【乾元九年四月初一】【李全、太史烺、司徒氏、蔺喻、芮辞谙、曲灵霊、源氏】协理定下

燕小雪

少监。李全
四月初一。未时。皇天殿
从内府局出来要回龙乾，途径皇天殿恰遇小雨，便吩咐随行内侍速取伞来，候时耳尖微动，听来几人窃窃私语，后宫闲话常有，便不曾挂在心上，只是驻足静听：
“……当初陛下要提主子们学习协理，贤娘娘可是一口气举荐了令禧婕妤、顾婕妤还有蔺主子三人，蔺主子更是凭此一举跃了两级，被贤娘娘擢为贵人呢，真是大手笔，便是贵妃娘娘也只择了芮主子一人。”
“说到芮主子，我听说去年贵妃娘娘离宫时，贤娘娘立刻便要夺了芮主子学习协理的位子，只是不知后来何故罢了手，想来芮主子也是个有手段的。”
“啧啧，不止如此！前不久的花朝节，贤娘娘一力推举她宫中的祺婕妤作唯一的主祭，令禧婕妤和蔺主子则协办典礼，可真是将权柄都握在自己这方，还当庭嘲讽卿婕妤往年小产、至今膝下无子，是无福之人呢，谁知最后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生生叫卿婕妤爬上了主祭的位子。”
“唉，你说，从前贤娘娘多么公平公正的一个人，阖宫没人不服气，如今怎么越发……”
“嗐，如今贤娘娘后宫一家独大，又怀有龙嗣，若说生了问鼎后位的心思，倒也正常的很。”
“可贤娘娘的身份……如何堪当母仪天下？”
“贵妃娘娘离宫，阖宫无人能与其争锋，即便是庄娘娘也手无实权，当初高氏的宫殿，贤娘娘不是说也没说一声便随意迁了吗，半分不顾庄娘娘的脸面。说到那高氏，明眼人谁看不出她是贤娘娘的附庸，去年攀污陷害叶淑仪，贤娘娘与叶淑仪之间的仇怨谁人不知，指不定就是……要我说，贤娘娘这胎若是个儿子，后位也并非是肖想，咱们呀，可要看好这股风向，好生巴结着宸容殿。”
“说的对，走走走，前几日刚结识了宸容殿管洒扫的姐姐，我带你也去说两句话，这等好事我可是还想着你，日后富贵，可莫要相忘。”
…………

待众人散尽，隐于暗处的李全这才现身，沉吟再三，还是于晚间伺候用膳时，将此间听闻尽数通禀陛下。@帝★太史烺

帝★太史烺
四月初一 酉时 龙乾宫
【听着李全的述说，一桌佳肴没下几筷，又问李全贤妃几月了，答曰近五月，摆手令宫人收拾膳桌，缀了口茶】少叫这些闲言碎语扰了贤妃养胎。【一顿】令禧也是。【踱步至书房，翻今日未看完的册子，抬眼见李全一侧小心候着，也不知是他的有意提醒或无意提及】学习协理有大半年了，两边各择一人定下，贤妃那头就蔺氏，贵妃这头芮氏，你去传谕。@李全

少监。李全
四月初一。未时。龙乾宫
颔首应是，恭身退出书房，自是先往宸容与贤妃通传口谕，方才风言风语丝毫未提，待离宸容，又往子月阁，待宣明上意，隐晦提及陛下不喜仆婢口杂生事，有如去年高氏一案，还望蔺主子多加费心，莫叫此等腌臢再现，扰了贤妃娘娘与令禧娘娘养胎清静。好生送离宸仪宫后，才至永华，不着痕迹轻瞟一目对峙的夏至苑，着实有些揣测不明陛下的心思，便先暂且搁置一干繁思，径直踏入小雪苑以宣口谕，后话自然又是如同子月阁一般无二的说法。@贤妃@贵人○蔺喻 @婕妤●芮辞谙
【匿名】相思树

贤妃●司徒氏
四月初一，未时，宸容殿
【忽然就决定下来协理有些意外，问了李全也不得缘由，自小顾氏名义上跟着苏氏后，就知道有这么结果，若非四人一起定为协理，那她便无缘了，只是原本该是令禧的协理，只因有了孕就让给了蔺氏，摇摇头，她跟我一起有孕属令人难堪，抚上小肚，脑中想的是要生下皇子，而令禧生个公主最好不过。】

贵人 蔺喻
四月初一 未时 子月阁
恭谨接下口谕，心头对选择自己略有几分差异，不过压下并未显露半分。李总管所提也应下，称自己得了陛下的信任，定会尽心而为。将人送离，心却还是悬着几分，人人觉着协理是难得的良机，我本是四位里头最“轻”的，如今这位置却落到我的手里。除去芮氏，其他二人该如何想？阿湄与我素来要好便不提，况且她随贵妃，以她的聪明早该料到自己无缘。只是令禧…虽说自己与她关系向来不差，谁知她心里怎么想？待到“瓜熟蒂落”，她会不会来揪我的错处好让自己拿位？到时候，我又如何自处？胡乱想了一通便收敛了心神，想着做好自己本分，扎稳根基，半岁后的事情，届时再说。
婕妤，芮辞谙
四月初一，酉时末，小雪苑
［晚膳时恹恹的不大有胃口，便只囫囵用了几口米粥，此时翻了几页书又觉腹内辘辘，吩咐素仪浓浓点一盏胡桃松子来泡茶，又从食箩里拣了两件蒸酥果馅儿，刚待入口，玉官便来通传李全公公在前屋候着，随手拎来天香绢的帕子拭净葱指，稍整本就平熨的菊纹衣襟，细碎移步前屋，待垂首恭谨接旨，再闻后嘱，一时惊，面上未露，静心平神，玉官早已乖觉上前往人袖间递了枚沉甸甸的素色锦囊，再寒暄二三，将其好生送离后才默然起身，纵然心起波澜，颇觉意外，终究并非坏事。经此一番，腹内肚饿倒是再无察觉，遥遥朝东望了一眼，便就吩咐顾问行闭户落锁，卸钗净面熄灯入寝，裹覆香薰鹤被，一夜反复，不曾安眠］

令禧婕妤●曲灵靈
婕妤，曲氏
四月初一，酉时末，冬至苑
【听到这个结果，内心有些翻滚，随即露出一丝嘲笑，感情自己这付出再多，都是等于零，那自己还挣什么？心下也不想多说】
【抚摸着已经凸起的小腹，里面的生命正在成长，他才是自己最重要的人，如今失了习理权利，叶氏怕也不安分，想了想对着李全道】本主有个恩典，想请皇上成全，不知能否请公公代为传达？
【后言】谢皇上体恤，只是这宁安宫的事情，也是由嫔妾管着，如今确实不便了，还是交还给叶淑仪娘娘吧。如今章台宫无人居住，安静的环境挺适合休养，嫔妾想搬去章台宫安心养胎，请皇上成全。

帝★太史烺
四月初一，戌时，龙乾宫
【李全回禀曲氏之言，未作反应继续批册，近亥时合册休憩，叫李全整理桌案，自己则捏起夹子拨灯芯，绰绰灯影将手背筋骨映出沟壑，烛火翩然入眸，闪烁不止】令禧吃味了，学会讲条件了。【透过炙热的黄火，曲氏的音容浮现，她虽然没有你的楚楚，但她也有自己的从容，之前的蠢笨的倔强好像已经记不得了。将烛线埋入蜡油，一股淡淡的白烟随之消散，周遭似乎又暗了不少】明天去趟内府和掖庭，叫他们把章云殿收拾出来，立夏那天就搬进去吧。
【李全身子一怔，随即应了声。】
【待他规整完毕，又补了一句】宁安继续让叶淑仪担着。
【翌日，李全分别往六宫、掖庭、内府传达口谕。】

庄妃 源氏
四月初二 辰时 景文殿
【用过早膳便百无聊赖的闲拨琴弦，却难成调，单手支颌，闷声道】
陛下倒是愈发抬举那曲氏，先是双字封号，再是如今以婕妤之位忝居一宫主殿
【语间微滞，狭长凤眸掠过冷意翩飞】
若她这胎是个儿子，凭借这般荣宠，岂非要跃过湛儿与澈儿去
【眼睫微垂，遮掩眸中翻涌风波，随即却又嗤笑一声，轻瞟一眼宸仪宫方向】
着急的人，应不止本宫一个，曲氏是她的人，倒是有些期待她是否会做些什么，若是不做，可真叫本宫失望
【面上笑意渐浅，淡声嘱人】
你去芮氏那走一趟，往日应承下的差事至今无信，花朝一事岂非白白遂她心意扶持了卿氏，如今好事尽落在她的头上，此时若要反悔盟约，本宫自也有手段叫她不好过

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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