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九年闰四月十七】【文渊馆】【陈不离，柳明箬】看书

柳明箬 · 发表于 2020-6-13 15:19:41| 字数 1,406

柳明箬
闰四月十七，文渊馆，巳时
（桌上平摆一卷《云和郡县图志》，依照书上想象上古时代的山川地貌，却不得真意，在纸上誊写，落下工整字迹。右下角是一只自己抄得无趣，随笔画的鲤鱼。一来二去有了困意，以帕遮面，眯眼倚着窗）

陈不离
闰四月十七，文渊馆，巳时
遍寻《元和志》不得，两三刻之间，已觉腿酸膝软，转道取《蓬溪县志》，以绣帕覆之，小心拥在怀中。迎脸撞上人遮面倚窗，再往案上一瞧，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此时奴侍并不在侧，辨不清她身份，故而小心倚在案侧读书，眼风只往她跟前卷帙扫。

柳明箬
闰四月十七，文渊馆，巳时
（轻风拂过，恰将帕子吹落在腿间，凉丝丝的雨落在面上。睡眼惺忪，瞧见身侧那人，因同她不熟，只含羞笑道）倒叫你看笑话了（文渊馆来人不多，笔墨纸砚便摆满木桌，怕她位置小不自在，将东西往窗边挪挪）近来还好吧？（回想起上元节一事，顺带补了嘴）你，还有苗萝（寒暄之后便不知该说什么，拿书掩着纸的右下角，继续埋头苦读，只是微微侧头，表示自己会听她的回复）

陈不离
闰四月十七，文渊馆，巳时
颔首见礼，也清浅一笑，“柳美人。”此时方踮足探身去取铜窗勾，将雕花窗扇掩上，轻声解释，“雨细风疾，恐要污了字纸。”相对落座，闻言笑答，“我好啊，曲娘娘迁宫章台后（不用整天在宁安宫和叶氏搞得鸡飞狗跳，我们这些小嫔很难做人的），更宁安了。”此时方捉出苗萝二字，也从记忆中描摹出上元节接旨时一处鲜花着锦，一处雪上加霜，倏忽间一院之间境遇云泥，颇有些犹疑地，“苗萝啊，上回见她，似是不太好的。然则古人云时过于期，否终则泰，想来如今应当会好吧。”

柳明箬
闰四月十七，文渊馆，巳时
（对她点头以致谢意）你想得周到…（坐着吹了会风，险要打出个喷嚏，连忙敛声屏气，片刻后轻抚鼻尖。因着没风，便将镇纸移开，唇边蕴着笑）你果然也是这样想的，她们清净了，终于也让我们落得些宁安（本就是因在祥云时苗萝与陈住得近才提她一嘴，不是真心挂念她，点点头便算揭过了）就看她造化了（瞥一眼她面前的书，心中几分了然，垂头看书无言）

陈不离
闰四月十七，文渊馆，巳时
两下无言，晴书躬身来递纸研墨。窗扇尚未扣的很实，偶然间风动窗响，更多时候唯有墨砚相触、铺纸翻书与窗外和风细雨之声，读到第二卷末时，很轻声问了一句“待会儿雨停，一道走回宁安吗？”

柳明箬
闰四月十七，文渊馆，巳时
（很享受难得的静谧，耳闻雨声，只觉少了一壶清酒。原想去小暑院瞧瞧白姐儿，便有片刻迟疑，随即又应了下来）嗯…待会儿有事么？回去之后，去清秋阁坐坐罢？（平素极少主动邀请旁人，说完这话心中有些紧张，微微抿着唇。许久才将目光从书卷上移开，缓缓将书合上，对她轻笑）今日重新认识了陈宝林呢

陈不离
闰四月十七，文渊馆，巳时
柳美人清高，这在她们这一届秀女中是闻名的，不晓得是哪里博了她的青眼，当下只是很恭谨地应了。是以今日缓归宁安时，陈氏并未与她于匾下东西各归，而是于清秋阁喝了盏热茶，聊了些县志体例、地貌山水一道的话，气氛算是和睦融洽。两三刻钟后，方尽兴告离，转道回寅月阁。

柳明箬
闰四月十七，文渊馆，巳时
（陈宝林要走时，外面又下起了小雨，虽仅有廊下的几步路，还是递给她一把伞。同她分别后，便合衣在小榻上躺着，一壁打给白姐儿的络子，一壁回想着今日与陈宝林交际。因技术不好，打得磕磕绊绊，懊恼同陈宝林说话时偶尔的尴尬，不过片刻又释然了【一定是小陈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小雨从窗外飘进屋内，合璧将窗子轻轻合上，一时无言）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