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九年六月二十一】【龙乾宫】【太史烺、燕霁】商讨立后

燕小雪

太史烺
六月二十一 辰时 雨 龙乾宫
【早朝时见了久未上朝的燕霁，心下疑虑有了谋划，朝堂之上不便多言，待得下了朝，摆驾回龙乾宫路上让李全请上将军龙乾议事】
【回得龙乾宫，望着堆似小山的请求立后奏折，坐于案前闭目揉神】

燕霁
六月二十一 辰时 雨 龙乾宫
【连着晴了几日热终在昨日落了凉，将卫营的事丢给两将军便回了城，打算好好陪陪燕齐清闲一段时间。是逢单日，将那手链从匣内取出系上，换朝服入宫上小朝，这是每次上大小朝都必备的步骤，回府再卸，循环往复。】
【下朝后，刚转身没两步，李全就来叫住自己，陛下有请。也没在意，以往自己来小朝会，总是会被留下来吃口茶再离去的。宣政殿到寝殿有些步子，遂与李全打趣：少监多日不见，又俊了不少。】
【入龙乾内殿，见他眉宇不展，神色似有愁容，也没问，往案前几步，拿了一本折子翻看。】

太史烺
六月二十一 辰时 雨 龙乾宫
【耳听得有人入内，入龙乾不请安也仅有她，深呼吸理了心神，睁眼见她已在案前翻看奏折】你倒是不客气。
【站起身，随手又丢了几份奏折叠上去】你且看看。
【隔岸相对，双指点在奏折上，责问道】这里头画着三省六部文武百官的名头，卷卷都在劝朕早日立后，你燕霁上将军此番倒成了聋哑？

燕霁
六月二十一 辰时 雨 龙乾宫
【讪讪而笑，应下那句不客气，余光一扫桌案上几折翻开的墨迹，以及落款的署名，这才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盯着手里的那几行奏述，张唇说着并不严肃的话】我看他说的就挺好，国不可无母，皇后安乎未来之国本，陛下确实该立皇后了。
【将那折子合拢叠于小山堆上，轻叹一息】哎，陛下可真冤枉我了，外头都说我权势滔天、嚣张至极，要是我再在朝堂上插足国本之事，那帮文臣带杀意的眼珠子，不得把我瞪得无立足之地？
再说了……【清冷的眸光淡然拂过他的面庞，嘴角勾起趣味的弧度】你的后宫，你的女人，你不了解，你问我？

太史烺
六月二十一 辰时 雨 龙乾宫
【被回话怔得一时无语，脸上添了几分无奈，拨指翻找】这是苏文钦的折子，说的是苏贵妃祈福一事，这是门下省劝朕立后的折子，十八封。这是李祥霆之子谢君恩的折子，还有新的谱子，这是礼部劝朕立后的折子，足有四十三封。
【微微顿了片刻，将礼部的折子分作四摞，一摞同门下省三封置于一处，继续拨找】还有你们南宫老将军和叶奕的折子，都是厚蒙君恩的片汤话，兵部的折子也递得勤了，这劝朕立后的折子递了二十来封，还有……【言语间已将案上堆成小山的奏折分作了几沓】
【望着理好的奏折，舒气间坐回龙椅，姿态似卸下了重担般轻松】这番看来，朕确实看不透后宫。
【望向燕霁，这殿前宫后似乎也只有她能让自己无所顾忌，笑道】倒不如请燕大将军来坐镇凤坤宫，也了了朕一桩心事。

燕霁
六月二十一 辰时 雨 龙乾宫
【看着他将一桌的奏折分为几堆，如同连绵起伏的峰峦耸立在这一方案面，确实很多，并且比想象中还要多。】
【如此也难为他会这般头疼了。】
【门下省是苏文钦的地盘，能递折子的统共就那么几个，这近二十封折子，怕是隔三差五就上递一封。苏家身为皇商首富、世家公爵，又身居要职，且不言他如何有权有势，就单凭一个身为贵妃又盛宠不衰的苏家女，足够让许多人择木而栖，前朝势力只深不浅，这六部上递的折子，怕是有一半以上都是让立苏氏为后的。】
【至于那剩下的一半，用脚想都是两王一派的，身为皇帝目前仅有的二子，端王那可是名正言顺的长子，若不是被那异族血脉论所累，其母本该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后。遥想当年那册后议论大朝会，群臣激烈的辩论历历在目，其中苏家人怕是下了不少血本，而他呢……】
【压低黑睫轻轻一抬，入眸的是那张经过十年帝王岁月打磨的面容，晨光下勾勒分明，一条一横的所绘出的额颊棱角已不再稚嫩。而十年前的他，那时还有存有年轻气盛，对少时源氏逼婚一事耿怀多年，面对如此推波助澜之势，难道不心生一丝侥幸么，终究因势利导，借坡下驴达成所愿。不知他此时此刻，可曾后悔？】
【心中生出一丝叹息，此刻的头疼的果，亦是他当年种下的因。】
【目光流走，落在那本封面古蓝的乐谱上，李祥霆虽只是个太乐府令，于前朝无势，但他德高望重，风评颇佳，其声望在这王朝之中算是能排得上名号的，凡涉猎礼乐之人对其无不敬重。其养女徒孙司徒氏又身为四妃，如今身怀六甲，传言还是个男胎，若她比曲氏先生下男胎，名义上而言，这是皇帝纯正血脉的首子。如此种种，也不难理解这李家人也会参与一脚了，立后立贤，风评背景也是司徒氏的手牌。】
【至于其他人，无不都是有女在宫闱中的，谁又不希望自家孩子能入主中宫？如此风起云涌之势，虽说希望不大，也都想插它一脚，务必搅得天翻地覆才能期待出现转机。】
【瞧着面前一摞沓的黄皮折子，以及他故作轻松的推卸姿态，他哪里是看不懂这后宫局势，他就是进退两难。为帝王者，面对封后立嗣，面对错综复杂的朝堂百官，谁又不是跋前疐后，左右为难？他倒好，自己决绝不下的烫手山芋，这是要丢给旁人握？于己而言，若他怀疑我加入其中一势，岂不是自掘坟坑？】
【今日这遭，是试探？】
【百转心思于脑中翻滚，正当思虑不偏不倚的中庸之词，一番后话袭来，蓦然一愣，喉咙里组织的应付措辞硬是生生吞下，后退两步，鼓足了君臣之礼，朝人深深一揖】陛下莫要玩笑，方才是臣错了。【恭敬有礼，全无方才松散之态】您这步棋下得，这是把臣放在前朝百官的火炉里烤，这话要是传出，不出一日，臣相信，届时口诛笔伐的折子只会比这张桌上的更多。
【此话并非作假，除了少许觊觎军权的武将会双手赞同之外，剩下的那些，必将通通视我于他大道上的绊脚石，不仅是苏氏、二王会火力全开，几乎余下的所有朝臣都会反对，让一个嫁过人的寡妇入主中宫，践踏礼教法典，这比让异族为后更让人礼教派难以接受，这不是妖后是什么？】
【虽然明知他此言或许带了几分玩笑与试探，但也太损了，将炮火一丢，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若是能成，还能收回军权，一石二鸟！】
【帝王心机，帝王心机，心中连叹二词。】
【鞠躬弯臂的作揖姿势那是端的稳稳当当，只一动不动等人来扶，尽显倔强。】

太史烺
六月二十一 辰时 雨 龙乾宫
【臣道之语明示着她已听出试探之意，靠着椅背，言语多了几分玩味】朕的燕大将军万军阵前不见惧色，还会怕几句之乎者也？
【却见她抱拳不收，低眉不看，道是女儿心性犯了，也知她恼自己今日拉她入局，作疲态起身，扶臂抬起，顺势牵双手，叹气低头】朕，无父无母无兄无弟，温奚已是人妻，绥王去后，这世上朕只有你一个家人了，本欲同你说说家事，却忘了君臣之别，是朕逾矩了。

燕霁
六月二十一 辰时 雨 龙乾宫
【于前言不置可否，若他定了这心思，那只能是怕这几句之乎者也了。自四年前选择走这一步，就意味着无法再如同六年前东游之行的那晚，可以堂而皇之说出“吾之意愿，不在于此”。自从君臣关系变得不再纯粹后，原本无所顾忌的东西无形间多了许多前瞻后顾，如今日这般，被他钳制。】
【任由他牵入身侧，听人哀叹中透露的种种言告，面无表露，心却一沉，这哪里是说他逾矩了，分明就拿绥王来敲打我方才的逾矩。只是，他应当明知我心性如此，为何今日却这般在意？】
【亦或是……借着这份胁迫，想要我去做什么事？】
【有些不明其意，从进屋开始就谈及的立后，总不能真是这什么馊主意，让我去做什么皇后吧？他不想要五卫军权的稳固了吗？全天下，谁还能比我更适合协掌五卫？】
陛下的家事便是国事。【压着心中的纠虑，手腕一抬，将隐于袖袍之下的荷瓣兰手链露出半截，红坠的宝石在银色蔓藤衬托下格外醒目】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哪怕陛下想让臣去做这个皇后，但为了陛下，无论是什么刀山剑树，万丈悬崖，龙潭虎穴，阿毗地狱，臣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一字一句，虽说得真真切切，却又显得格外惺惺作态，如此便多了几分亲近的玩笑。】

太史烺
六月二十一 辰时 雨 龙乾宫
【入眼银蔓红荷，心下一窒，她一直佩着朕送的手链，朕却这般防她，这帝位倒噬了情谊】
【苦笑上颜倒被她这番姿态诓成了莞尔，拉手引人同炕，笑道】若真让你入主凤坤，朕这后宫岂不成了练兵场。
【入座后李全唤人斟来茶水果点，随手取过一盘樱桃递至面前】来，曲水郡的樱桃，虽来时路远，仍多果多汁，肉丰籽小，留神别一并吞了。
【苏贵妃虽离宫祈福，然苏文钦贵至国公，又掌门下省，门生遍朝野，苏家想进一步的野心昭然若揭，可惜膝下无子，国本无基】
【又拿了一个蜜桃放在面前】宫内自个栽的蜜桃，个大皮脆，还有一趣，有核无核，得吃了才知道。
【贤妃色艺双绝，家世清白，或能诞下龙子，倒是一桩依仗，然独木难支，恐难立足】
【唤李全夹了一对青团，以白玉碟呈于案上】扶桑的青团，味道极好，可惜外邦点心，难登国宴。
【庄妃双生子终是依靠，又皆是可造之材，原是最佳，奈何外族之心难测】
【摊手伸掌，手撑头依于案，含笑道】其他或涩或青，都不如这三样，你且替朕品品？

燕霁
六月二十一 辰时 雨 龙乾宫
【随人入坐，得此笑言，心中半悬之石才缓缓落下，附和】这不还是陛下了解我。
【搁在身上的危机解除，人也随之放松，就着茶水入喉之际，余光瞥了眼一旁伺候的少监，淡然回眸，不留边迹。】
【一盘樱桃被他亲自递于面前，抬手间正要去拿，又见他拿了一个蜜桃置于面前，半抬的手滞于半空，心中一愣，这是做什么，殷勤过头？】
【似察觉与平日里不同的细微，将手收了回去，听完蜜桃之言，只见他又取了一对青团与樱桃、蜜桃排列，说着外邦点心，难登国宴的话，这才惊意四起，一股寒颤蔓延全身。】
【这……就开始了？】
【再次取过一旁搁着的茶盏，此情此景，手中总要握着什么才能平复一二。冷清素淡的眸湖映着这三样珍果，樱桃籽小，蜜桃隐核，双团成才，这哪里是指果子汁甜肉脆，分明是问哪种果核更好，他不是指立后，是指立嗣。】
【素指轻扣瓷杯发出循环的犹豫节奏，盯着这三种珍果久久不语。苏氏自生下明昭至今已有十一年，她盛宠不断，却未再孕，不应如此，只怕真如坊间谣言，苏氏生明昭公主伤身，再难有孕。即便如此，本朝可立皇女为太女，依她势力，并无不可能。只是他……似乎并不想立公主为储，也是，纵观太史王朝，若非公主自强，皇子孱弱，几乎不会有帝王会选公主为帝。】
【乌睫微压，心中凄然，洛儿又何尝不是如此，她与明昭各有所依，只生为公主，便从未被他所虑及，轻啜杯盏一哂而过，未来之事，谁又说得准。】
【胎薄如纸的茶盏搁在桌上发出轻微的叩击声，抬眼看人，嘴角微扬】还是陛下这里的果子好，个个诱人。【伸手指了指最大的蜜桃】瞧她多大，多显眼，看得我都想吃了。【说着就将其取过轻轻一掰，一分为二，一半放在他面前，一半放在自己面前，唤来李少监命其剥皮，少监得命，遂先取过皇帝面前那块剥着，动作优雅娴熟，自是赏心悦目。只一眼便将目光回落在剩下的那枚果核上，刚从襁褓中被人取出，还残留着醉人的清香。】
【待少监剥好了自己面前那块，将果叉插入肉中，溢出少许蜜汁，遂吃了起来】桃虽大，但惹眼，不仅你我能吃，连我们少监都能剥了她的皮舔一舔残留在指尖的味道。【另一只手捏起那枚桃核，拨开那盘鲜红欲滴的樱桃将其掩埋】她虽然有核还大，坚硬又如何，声大又如何，但抵不过人家樱桃人多，这一埋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墨眉微挑，将他神色没入眼中，这才扒出桃核，樱桃软嫩多汁，核上不免沾染红晕，如同夕阳血染，甜香四溢。】
【捏核置于鼻下一吸，双目紧锁面前的那对黑瞳】这味道……像极了乾元四年八月的果酒，陛下可还想尝尝？
【他自是不想再尝的，微微摇头】陛下以为，就只有樱桃可以埋掉这颗核吗？【不待人作答，径直将核插入青团柔软的腹中，青团本圆鼓，埋入一颗桃核竟也看不出什么变化】瞧，他也可以。
【良久，透着大胆与小心轻轻一问】陛下以为，昌昭仪的胎，会是谁的手笔？
【不会有无缘无故的死胎，可世间种种血案，又如何能件件水落石出，多得是深埋在地底的真相实情。】
【四下无声，静谧中唯剩下彼此的呼吸声，上述种种，说的是隐藏在立后之下的夺嫡之争，不知道经历过绥王叛乱的他，每每思及我们几人青葱的年少岁月，可曾想起过他与钟家大哥的真挚过往？只没想到，转瞬之间，兄弟情灭，手足相残，不死不休……】
【最是无情帝王家。】

太史烺
六月二十一 辰时 雨 龙乾宫
【看她言语间摆弄果点，知她已晓其喻，骤想起年少时也曾同她以沙石作兵阵，思绪未远，被一句乾元四年八月惹成凉薄，是呢，那时还有弘兄】
【眼神越过燕霁，入眼皆是这龙乾的金碧辉煌，五爪金龙桓于梁间，眸间挂着嘲笑，似同燕霁一般责朕帝王无情，叹道】那年的果酒，太凉了。
【听得昌昭仪死胎一事，眼中又添了几分凉意，此事牵扯众多，查至深处如陷淤泥一般，若燕霁欲分忧此事，岂不是以身入险，沉声速语】死胎一案朕早有定夺，上将军莫理他人流言。
【原想多说几句，但念及龙乾宫外耳目众多，若同燕霁多谈，传至他人岂不是置她于险境，虽能探透泥污，却是不愿之举】
【深吸气间理了心神，又换上波澜不惊的面容，背依炕靠，心知此番议事详细或仅二人知晓，但神情举止皆是因由。唤李全撤了青团玉碟，话锋骤转】换燕将军爱吃的来。这青团不合我齐人口味是自然，可朕倒习惯了茶桌上摆上一对。
【庄妃是外族，百官不喜是自然，然如今一对龙子皆出于她，立后立嗣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可不虑】
【择了几颗樱桃，摘了桔梗，又将樱桃推至面前】樱桃虽美，桔梗却恼人，朕有时也难分神。
【苏贵妃自是百官所向，然外戚势大，不可不防】
【玉签取桃肉，缓嚼慢咽】倒是这蜜桃确实美味易剥，宫中又栽种了许多，燕将军若喜欢，明日移几棵至你府上便是。
【贤妃外朝或许势微，然宫中盘根错节，你将军府上歌姬舞女也难保证不是太乐府的耳目】
【将手中签子置于樱桃与蜜桃之间，问道】今日召燕将军来，是朕昨日读兵书，言这三才无量阵为守阵，无法可破，朕想了一些也未想出法子，燕将军可有破法？

燕霁
六月二十一 辰时 雨 龙乾宫
【早有定夺？】
【将银叉上的半块的果肉送入口中，轻轻咀嚼个中滋味，知而不动者，唯有苏端。应声点了个头，表示已经知晓了，遂朝李少监道】即使本将军爱吃的，那你去御膳房找巫灼，说我又惦记他老人家的拿手菜了。
【李全应声退下，并识趣合上殿门，有些事他也明白不是他能在旁侧耳倾听的，如此偌大的内殿便只剩下双影绰绰，捏起面前的樱桃玩笑道】吃了十几年的果子，这会儿嫌烦了？【摇摇头，将其没入口中，咬着肉，撑着颌，毫无姿态地说着骇人听闻的话】万一哪天你也嫌我了怎么办？既要帮你看桃树，还要想什么破阵法，您不得犒劳犒劳我？

太史烺
六月二十一 辰时 雨 龙乾宫
【朝李全点头，示意依燕霁所言】
【听她肆意讽朕过河拆桥的话语，又开着无礼讨赏的玩笑，僵了面上笑容，帝王无情呵，出生入死相伴左右的燕霁也会疑朕对她心生嫌隙，罢了，卸力依着桌炕，眸似寒泉，言语带凉薄笑意】说罢，你想要什么？

燕霁
六月二十一 辰时 雨 龙乾宫
【眼中噙着光，将他瞬息万变的神色没入，唯剩那股凉气似夹枪带棒袭来，如何也躲不掉。合眸，嘴角微扬】我想要……【话至一半，起身近人，未待其有所反应，只手推腹压入榻中，半撑着身子附于其上，挑人下颌贴颊覆唇，翘齿而入，瞬息之间吞灭周遭四散的凉意，化作柔情。】
【良久离唇，清丝薄线，唇角轻透几许魅惑】陛下以为，我想要什么？【指触其颊，摩挲半晌】你想让我做的，我还能不答应你？【压低身子，附人耳边潺潺低语，微薄绵绵，恰似无声。】
【少焉看人，四目相对，莞尔一笑】陛下以为，这破阵法如何？
（部分报备暗戏）

太史烺
六月二十一 辰时 雨 龙乾宫
【被推抵至炕靠上，心中凉薄瞬时被唇上暖蜜下了防线】
【唇喘湿离，手肘半撑桌案，惊诧间已知她索求为何，单手摊掌示意予取】
【耳侧唇贴语轻，虽暖香萦绕却冰冷若锋镝，字字若惊雷闪于眸间，此法虽能破局，却也是步步险着，如虫戏于蛛网，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千头万绪缠绕难解，盘根错节举步维艰，盘算下来却只有此法可行，低语喃喃】容朕再想想。
【喃喃答话间脑中仍在思虑各方反应，反纵了压于身上行径】

燕霁
六月二十一 辰时 雨 龙乾宫
【五字入耳，说得谨小慎微，见他沉默半晌，虽面上波澜不惊，想必心中已有了鲸波鳄浪，毕竟这法子……】
【素指抚过他的面庞，从眉角到鬓梢流连离去，化作一声叹息荡开了这无边的寂静】毕竟你是帝王，你肩负的是江山社稷……有些东西，本就不同寻常人家。
【回身离榻，取出青团腹中那枚桃核，殷红樱汁沾染着青团内陷很是腻手。五指合拢，将果核没入掌心，掌中咔嚓作响，再摊开之时，泥泞的桃核四散裂开，露出中间嫩黄的果仁。唇扬齿露，朝人绽出一道定心安神的笑意】陛下放心，臣不会让这果酒酿成六年前的味道。

太史烺
六月二十一 辰时 雨 龙乾宫
【滑指面颊，指腹茧磨，不似寻常女子那边滑嫩，怔怔看她离榻捏核言语，或许，朕也让她背负了太多】
【取帕巾起身，端手腕拭掌中渣沫，擦拭间摩挲指掌重茧，叹道】是朕与你，都不会再酿六年前的果酒。
【本欲再多说两句，听得李全在门外报称早膳已备，拉手入座，唤人上膳】陪朕用过早膳再回吧。
（余下报备暗戏）
——结——

莫教踏碎琼瑶

群名片：太史烺
剧情：4
人物：4
其他：1
总分：9
群名片：燕霁
剧情：4
人物：4
其他：1
总分：9
剧情上来说是推动前朝后宫的一场重头戏，人物上来讲两个人君臣和兄弟之间的分寸都拿捏得当，老板以物喻人的方式绝了，燕霁的回答也算得上是滴水不漏甚至还能把问题抛回给老板，最后扑倒老板让这场戏变得更精彩了，这是什么强强联合，快把我鲨了给二位助助兴！！

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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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

报备戏录，打卡人：太史烺
报备戏录，打卡人：燕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