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九年九月初四】【始冬阁】【林初予 施玥】通风报信共克时艰

夏晴玥

施玥
九月初四 巳时 始冬阁
【晨起打理用过早膳后，想着昨日与夏淑仪和李宝林的事，忽然觉着自打林氏怀了孩子便有些日子没见着了，思忖着是我之疏忽。】
【唤来霞蔚前去通禀一声过会儿去打搅拜会，打发会儿时间算算时候差不多了便起身往始冬阁去。】


林初予
九月初四 巳时 始冬阁
  孕初多眠，若非宫人来报，自又懒一上午。于是也收拾妥帖，待施氏来了，与她闲谈两句。
  命人取了小食备着，又叫人专程煮了些牛乳来，红枣叫人去核，又夹了山核桃。

施玥
九月初四 巳时 始冬阁
【进去看着林氏备的东西，冲她施礼，盈盈笑语】妾见过林贵人，老远就闻见这牛乳香甜了，如今林姐姐身子金贵，东西应当也都是挑的好的，妾可馋着，林姐姐可别赶我。
【随着宫人安排落座，这刚才又挑起话头以诉来意。】有些日子不见林姐姐，淑仪娘娘惦念着，昨个儿跟李氏叙话，本想着叫姐姐一起来热闹热闹，可娘娘实在体贴算着日子怕姐姐胎还未坐稳不叫打搅，这不今儿叫妾来瞧瞧娘娘，自己待着也是无聊妾可乐得来姐姐这蹭些吃喝呢。

林初予
九月初四 巳时 始冬阁
  来人含笑，音似珠落玉盘，叫她不必多礼。如今日子是比往昔好过不少，但亦不是金贵物什，于是又与她笑道，“你又不是不知，我也是托了孩子的福。这些个东西拿来招待妹妹，我是不疼惜的，反正等到日后去你的宫里，我是要吃回来的。”
  孕中淑仪有意叫她安心，此事自是不知，便顺其话道，“这宫里头，倒是娘娘还体贴我们，我倒是乐得你来陪我解解闷，快说说可有何趣事？”

施玥
九月初四 巳时 始冬阁
【挑拣着把昨儿的话讲予林贵人听，打量着林氏也未曾胖些，边用些吃食边与她闲话。】说来平王正赶巧了，娘娘忧心是常理，还教我们再有些什么好法子想了来诉于她听，我瞧着咱们宫真是与往日不一样了，娘娘如今心思晋益得很，林姐姐这又怀着龙嗣，妾呐就盼着大家都好，还能沾姐姐们的光呢。
【略倚着坐些，又开口道】姐姐可见过李宝林了没，我瞧着是个聪明伶俐的，去四艺堂总能看见秀女，里头如李宝林般讨人喜欢的也不少，我前些日子遇见了同期时的一个秀女叫楚寻雁的标致可爱，等改日找她一起来陪林姐姐玩。

林初予
九月初四 巳时 始冬阁
她日里只过自己，倒是没听仔细，但是知道平王禁足之事，夏淑仪所想也能猜到一二，不禁小声道，“想何法子？”
林氏微微蹙眉，又言说，“那可是陛下，更是平王父亲，惹得陛下不悦，平王殿下虽是年少慕艾，可是万不该不顾全大局，莽撞行事。”
林氏心中便觉得平王还是孩子心性了些。“但话说回来，如若换了旁人得全尸尚是幸事，平王殿下犯错，陛下仅罚他禁足，可见是念几分父子之情，这便是陛下与平王父子之事，依我愚见，娘娘还是尽心即可，不必尽力，淌这趟浑水做甚……倒是可以去庄妃娘娘跟前，劝庄妃娘娘万莫为平王求情，禁足又非大事，如何修复父子之情才是重要的事。”
这一通话下来，叫林氏口干舌燥，顿时有些脸红，因着自己向来愚钝，怕是淑仪和她们早已想好万全之策。想到之前自己被禁足罚抄，嘟囔道，“确实不是大事…”
  随后又朝着施氏道，“我也盼着娘娘好，我们好，让孩子也过得好些。 ”
  林氏没见过李氏亦未见过楚氏，应声，“我在宫里头坐胎，枯燥无趣得很，你若引她们见我，我自是高兴的，始冬阁院中有秋千椅，正巧我玩不得，叫我看你们玩过过眼瘾！”

施玥
九月初四 巳时 始冬阁
【点了点头，见她优心忙劝道。】是呢，姐姐莫忧，都是这么劝的 娘娘那我见着是听进去了。想法子也是想些能稳固权柄的法子，先前改阁名的事算是给娘娘点醒了，不过各宫规矩自祖宗就定下了，想做些变革也非一朝一夕的事，姐姐要是有好点子也别怕与我们讲，娘娘身侧少不得要姐姐帮衬呢。
【听她和着，自是高兴的，忙站起来执着她手。】如今林姐姐身子是第一要紧的，姐姐高兴我们来，能哄姐姐开心也是一幸事。
【不单单是替夏淑仪跑这一趟，若日后林氏诞下皇嗣少不得也能母凭子贵，更何况性子又好，人也投缘，自然愿意多与她在一处说说话。】

林初予
九月初四 巳时 始冬阁
施氏说话和气温婉，林氏自然也欢喜她，于是道，“你倒是嘴甜，也不怕妹妹笑我，早年间总闹笑话，我确实不如宫里头姊姊妹妹们聪明。若非淑仪娘娘点醒我，如今怕还在藏经阁呢！故而若是有想法，好点子自然称不上，却不会闷着不与娘娘和妹妹们说，先前我也去与淑仪娘娘说了些话……如今这宫里头势头足的几位娘娘各有倚仗，”
说到此处，林氏抚着小腹，微微勾唇，“咱们娘娘以后也未必没有。”
林氏低头喝了牛乳，以帕稍擦唇角，“你呀，怕是馋我这小食了，也好，总归我是要吃回来的，你也早点努努力，”盯了眼她小腹，“总归是有个依靠。”

施玥
九月初四 巳时 始冬阁
【跟着她瞧向人的小腹，如今月份太小，还看不出来，不过林氏的眼神已经有了温婉慈爱的意思，看着她的神情不由得真心为她扯开一抹笑。】虽说为着娘娘，但到底咱们还是要求个安稳康健，过去的事儿不好说福祸，若不是如此，姐姐也难得想的通透，又有这番机缘。
【见她擦拭帮忙接过牛乳放在一旁，听出她言下之意，微微摇头一叹，在夏淑仪身边冷眼看了三年，也知道天子喜怒难料，更何况，这么久了怕也早就忘了我是谁，不过事在人为心里还是有些盼头的。】姐姐说的是，平时因着娘娘的缘故旁人不敢对我多懈怠，不然受册两三年这位份纹丝未动又不受宠，不知道明里暗里得受多少委屈。故而才说，姐姐可也羡煞旁人，满宫里头，论起舞姿怕陛下也就能想起林姐姐呢。


林初予
九月初四 巳时 始冬阁
闻言也微叹，自己在不也是熬了这些年，终是位卑，虽心中感念淑仪娘娘，可若真自己有那权势可以护住孩子，谁愿意依附他人？终究是自己才能给自己安心，于是也不再多说，“从前在闺阁有姊妹陪伴，入宫女人多起来，却孤单起来。你与娘娘这份情意，也叫人羡慕。往日我也不懂，现在才知，若完全将期许依托在陛下身上，未必是好事。”
叫她尝尝碧玉方糕，随后继续道，“哪怕如你所说，陛下也不常来，也罢。咱们景阳宫日渐热闹起来，也有依伴。”
两人闲聊半晌，林氏似是想起来这话茬，“我虽有孕，倒也不是泥人儿，娘娘那头体贴我我心知晓，近来有何事儿，你也可与我说说…听你说改阁名之事，娘娘近来对祥云宫的事儿挺上心？”

施玥
九月初四 巳时 始冬阁
【并未接下去，同在宫墙里讨生活，有些话，明白也就罢了，不止陛下，我甚至从未想过全权托付在谁身上，只是相伴情分总重过旁人的，甚至不敢多去想若比那段日子还差，究竟要如何。】
【见林氏起了精神，与她道】正是呢，做这些也是给宫里头和陛下看的，钻研些变革之法，做出些让祥云乃至后宫能看得见成效的事儿来，依我看，在秀女亦或是选秀之制上兴许还能做出些名堂。【顿了顿，似乎是想起了曾经在祥云相识的姑娘们】每次选近的这些良家秀女良莠不齐，殿选也是颇看运气，有的白白蹉跎了年岁。既要优选慎选还不能失了皇家体面，如此又如何求变，我暂时也没有主意，姐姐也一齐想想若有什么好法子，咱到时候也一道说给娘娘听。

  林初予
九月初四 巳时 始冬阁
  听说秀女在宫里头一待便是五年，林氏在令禧娘娘那里，也听娘娘感慨过，“这些秀女再出去，嫁人也过了些年岁。女子最好的年华就这几年，我们同为女子，自然是知晓秀女的难处。虽说她们若有幸得陛下青睐便能光耀门楣，可若是没有……”
  林氏顿了顿，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随意说了句：“要我说，殿选也不过那一阵儿，左右不过陛下合不合眼，家室品性如何，又有无隐疾这些罢？……此事牵扯甚繁，我思虑不够周全，不若你我选一个日子，齐齐去娘娘那，好生想想法子。”

施玥
九月初四 巳时 始冬阁
【这样讲下来，也觉着从从此处入手最为合适，谈不上稳妥但确是有话可说的，便也点点头记在心里应和道】合该如此，也不急这一时半刻的，过几日阁名的事了结了咱们再同娘娘商议。
本来是哄姐姐逗乐开心的，结果说来说去，又扯上宫里头这些事，是我不好。
【言罢二人又聊些趣事，欢声笑语兴尽而归。】
——结——

莫教踏碎琼瑶

施7，林7

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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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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