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九年十月十八】【清明苑】【薛臻 庄赋珑 墨紫芜】打牌闲聊

莫教踏碎琼瑶

薛臻
十月十八 申时 清明苑
月前遣人新做一副叶子牌，这日正好送来，叫阿福、阿禄跑个腿，去庄氏、墨氏处问问她二人得不得空，得空就来清明苑搓牌。

庄赋珑
十月十八 申时 南吕阁-清明苑
昨日阴沉的北风刮了一天，今儿悲悯地落下晴光几寸。清明苑的宫人到时，南吕阁内庄氏主仆几个围着炉子烤火，一人捧一碗糖蒸酥酪吃得开怀。
庄氏听过来意，叫好生招待，入内更衣梳妆去。晴蓉有一双巧手，翻飞扭转几下就梳成一个利落的小髻，又扑粉画眉一套功夫，不见半点磨叽迟延。
路上同那阿福搭话，知晓还请了阿芜，于是再无顾虑，抱着晴好心情到了清明苑。永华宫离得稍远些，还不见阿芜，先向薛氏行礼，“给瑜主子请安。”

薛臻
十月十八 申时 清明苑
手里抓一把新炒的焦糖瓜子磕着，脚边不远处另置炭火盆，盆沿围了一圈栗子，庄氏来时斯华正用火筷子拾起烤板栗放进碗里。将没吃完的瓜子摞回碟内当小山，下巴往对坐一指，“坐吧。”斯年将栗子剥好呈上，立时便有香甜栗香蔓开，另有一案吃食摆在不远处，又有人伺候着，要吃什么随时往前送，方便得很，“一直不见你带着墨宝林往清明苑来，今儿得了副新的叶子牌，就叫人请了你俩过来打打牌、说说话。”

墨紫芜
十月十八 申时 清明苑
深秋寂寂，糊了明纸的格窗紧闭着，只照着阁里三分亮堂，拥着炭炉叫萧萧将今儿送的花摆到眼门前儿来，也好叫花多沾些热气，也开的久些。
         吱呀一声门里透了个缝儿，传请明苑的阿禄奉了命来请，笑着让人回了，由榻起身，观了观衣饰无甚不妥，让萧萧领了披风，随人出了门。
紧赶慢赶，到了清明苑是，蕙宁已经坐着说话了，落落行礼。
         “给瑜主子请安，妾来迟了，还请瑜主子莫怪。”
微微侧头与蕙宁对上一个眼神，示意安心。


庄赋珑
十月十八 申时 清明苑
栗子的香气渐渐在眼眸中幻化出实态，丝丝缕缕地来勾人，然后变作烧栗子、桂花栗子糕、栗叶酥、栗子藕羹、栗子煨鸡……方一坐下，便离那烤炉子更近了，忍住不去看，却在心里记挂着栗子花不了多少银钱，买回来该如何料理，是先做栗子羹还是先吃栗子糕。嘴上说的也不免带上，“原本也打算这几日就来叨扰的，不料还是慢了一步。若叫妾烤栗子，必能给您烤得香甜，要论叶子牌，还需您费心教一教妾了。”
说话间阿芜到了，投去一笑。


薛臻
十月十八 申时 清明苑
一笑以否：“这些事情有她们做，咱们今儿只管玩乐就是。”捡颗板栗喂进肚里，便有赞词流出：“这栗子不错，再烤些做成板栗饼来吃。”墨氏进门，便使人赐座，轻飘飘一句揭过：“肯来都是赏脸了，我又怎会怪你呢？”
再指锦书上桌凑数，如此便算人齐，与二人讲过花色、玩法等，便饮口热茶润喉，“光讲我未必能讲明白，这东西还得上手才知。”因分牌在手，打出一张，闲闲叙说：“小雪那日你送来的花酿我尝过了——尚可，往日我也爱捣鼓这些，近来也懒怠了。先前派人给你们送去的手笼、熏香球，颜色纹样可还喜欢吗？”

墨紫芜
十月十八 申时 清明苑
笑着起身与人落坐，端了热茶驱一驱寒气，静听着人言。
先时在家时也碰过叶子牌，只长久不问了，有些生疏，又听了一番，捡了牌排着，挑了张打出去。
“瑜主子赏的那兔绒手笼实在是精美，只恨还没到深冬，不然定是不肯放手的，还有那缠枝云纹的香薰球如今正挂在妾的床头，妾日日都要用呢。”

庄赋珑
十月十八 申时 清明苑
瞥一眼她俩扔下的牌，再看自己的，实在没有头绪，索性挑了张不大顺眼的打下，顺着话应道，“阿芜倒是与我想一块去了，那香薰球很是精美，配上一份安神静气的香，夜里总能睡得安稳些。”
“说起来，祥云宫住了这么许久，乍然搬离竟觉得不习惯了。”

薛臻
十月十八 申时 清明苑
锦书出的牌大过她二人，再瞥眼手中纸牌，倒是有比这还大的，却摇头道：“要不起”，再呷口热茶才接话：“如此便好，我想着这些玩意儿虽不比珠花簪钗常用，却也少不得，何况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样儿的首饰，倘送错了岂不摆在妆奁里蒙尘么？我那儿还有些安神香，待会儿你俩带回去？就当是来陪我打牌的报酬吧。”
至于不习惯一说，不由想起自己初入宁安宫的情状，也只是勾唇轻轻笑了声，并未细问：“我当初搬离祥云宫住进葭月阁时，也觉哪哪儿都不习惯，不过多住几日也就习惯了。”手捻一块丝窝虎眼糖，咽下后又道：“这事说起来也不突然，其实八月时慧美人跟我提过四艺堂这事儿，她为这事儿奔走不少，这月初一例会上才敲定，也是因为你们勤心向学，才能得此契机。”慢慢悠悠一句：“你俩如何看此事呢？”

墨紫芜
十月十八 申时 清明苑
见瑜美人放了牌，也笑着摇了头，过了下家。
“那妾们不论输赢，可都赚了番了。”承话奉着笑，又转了个肠子回了后话。
      “妾有言直说，您莫怪啊。因着自己个儿向来也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自然是佩服有这破旧革新魄力的，但只怕后难推行，只叫妾们赶上这一茬了。”

庄赋珑
十月十八 申时 清明苑
也笑着道两句谢，如何看三字飘来即占去思绪，不及思索便捡出一张稍大些的牌，等阿芜说罢再接，“本身是一件极好事，撇去多了一条晋身的路子不谈，能勉励众秀女向学，琴棋书画为伴总比空空度日好呀。”
先扬后抑，话风一转，语调便沉下一些，“只是免不得往后有人生歪心走邪道，凭这条道钻空子……”
复扬起笑，“不过妾也不知详实，娘娘们可设了章程监管制衡着？”

薛臻
十月十八 申时 清明苑
扫一眼二人出的牌，便挂着笑出了张大过三人的牌，打出一对牌后问：“后难推行？”这且撇开不问，只答庄氏所言：“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至于你所说的有人因此生了歪心思嘛……先前施美人说要效仿各州学政院考核秀才那般，让掖庭与四艺堂设立月审，评出甲乙丙丁四等，得二甲者才可举荐，并有协理斧正监督，想来应无人再步入旁门左道了。”
几轮话间斯华已烤好一碗新栗，便叫她往小厨房制饼去，这才对墨氏问起先前那遭：“你说后难推行，这是从何说起呢？可是祥云宫里的姐妹们对此有异议？”

墨紫芜
十月十八 申时 清明苑
克上一对，见众人皆摇首，单捡出两张来，直接一把顺子出了个干净，扬了扬手中牌道。
        “这时运不济，就单出这两张牌来，好不恼火。这是一条只差一点点运道便能升天的路，您说这两张差不多大小的七八，中上不下的，打哪张是好，偏这只看妾的心思，想来人心难以斧正吧。”
说罢便打出那张七去，将那张八仰面于前，端了茶盏润了润口。
         “主子们想的法子面子上自然是没人敢有异议的，只是背了身去，谁又能知道，妾又钻不进她们的肚子里去。”
胡咧咧一口，放下茶盏捡了个栗子，指尖熨烫，一时也无从下口，便握在手心里，权做小手炉子了。

庄赋珑
十月十八 申时 清明苑
瑜美人显然对此法推行很有信心，可庄氏却更偏阿芜的看法。入宫的秀女多半想要搏个前程，这样的路子摆在眼前，诱惑实在太大，柳下惠能坐怀不乱，可一茬一茬的秀女，哪能都有柳下惠渊渟岳峙的品德？
但庄氏只是笑笑，摇摇头表示过牌，然后也捞了两个栗子来吃。

薛臻
十月十八 申时 清明苑
锦书也摇头过牌，桌上二人十分默契地以栗缄口。不紧不慢地丢出四张花色相同的牌，拔下这局头筹，面上却不见多少悦色，纤眉耷下，一记轻叹紧随其后：“唉，倘若真有人知法犯法、顶风作乱，那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历来推举变革都有难处，二人所言并非全无道理，这一问乃趁势而出，真论起来也并未及心，盖因蓁蓁为四艺堂一事费心出力，才乐意多听上这么几句，至于之后推行是否顺畅，自然也懒得深思下去，这会儿也不想接话，便轻轻巧巧地岔开话锋了。
斯华端着两碟新烤的板栗饼进来时，几人便放下叶子牌，品过新鲜板栗饼，再推牌几局，吩咐小厨房加菜，留二人一道用膳，再让二人挑走几样安息香便散了。


结

国师

报备戏录，打卡人：薛

国师

报备戏录，打卡人：庄

燕小雪

薛臻 庄赋珑 墨紫芜：7
看了薛薛结尾的那句话，一眼：让二人走的安详

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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