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九年十二月二十】【盆景园】【苗萝、云窈】我是真心想帮你

燕小雪 · 发表于 2023-6-15 20:23:50| 字数 1,740

云窈
十二月二十雪申时盆景园
  自上次一别数日有余，眼瞧着年关将至，祥云的这批秀女也快到了期限被送出宫去，年关后便为例会，年初的集会相比又是一阵血雨腥风，漫步盆景园中，在亭中寻了个坐，命麝月去唤了苗秀女来。

苗萝
十二月二十雪申时盆景园
自打初七与云氏一别后再未见过，此前一直担忧被云氏算计的心总算落下，随着年关将至，虽然是隆冬大雪，但宫里也逐渐开始贴红挂彩，显得喜气洋洋有年味。
平白得了顾婕妤的三两，这压箱底的银子虽不多却也有了底气，只要不胡吃海塞的乱花，过这个年总会比平常更顺遂。正当盘算着今年的荷包要不要去换一条时兴的惠子，花房最近新出来了一些便宜又好看的盆栽，是否要购置一盆摆在妆台赏心悦目，正纠结不定，银杏煞风景的来报：“云才人唤你去盆景园。”
什么？云才人？难道她又有什么盘算？
不管她有什么盘算，总之一分钱也不能带在身上。于是转身就把所有的银钱，铜板全都装进了木匣里，挂着空无一钱的荷包前去见人，届时她若是要以此讹诈我，叫我把荷包和那二两还回去，我就说从未见过什么钱财。
到了盆景园，规矩请安：“秀女苗氏见过云才人。”

云窈
十二月二十雪申时盆景园
  见人来上下打量她去，只见她神色依旧没个什么憔悴的模样，想来近些日子也没所谓的辗转不安彻夜难眠，伸手免去她礼，指了个坐。“起吧，苗秀女近日可安好？年关将至我盘算着寻盆栽景放至相月阁，你瞧瞧哪盆好啊？”

苗萝
十二月二十雪申时盆景园
随手指了右边的那个：“小人觉得这个好看。”
一问一答，别的不多说一句话。

云窈
十二月二十雪申时盆景园
  顺其所指看去，只见是一盆朴树，朴树取名源于“前仆后继”之意，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捧着手炉子感受其中温暖，问了她：“眼下年关将至，开年的例会想来庄重无比，今儿我得空问你一问，你自祥云宫出可有什么想法？我且听得一听若合规矩，也替祥云说上几句话。”
  话这般说来，也实指当初自己还于祥云宫时，李氏初封便要拿祥云开刀之事。

苗萝
十二月二十雪申时盆景园
祥云宫出是什么意思？这云才人莫非是要把自己从祥云宫提出去？
扒拉着脑袋沉思着这云氏为何要这样问自己，她与我没啥交集，无怨也无仇，为何要帮我呢？常言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莫非是要拿我去陛下面前邀功？
念到这里，浑身不由打了个啰嗦。
“真的什么都可以说吗？您不怪罪？”小心试探得到对方的允诺后，这才埋着头紧张道，“小人要资质没资质，要家世没家世，自然知趣，并不想和大家争什么，只求不得罪谁，能平平安安出宫。说实在的，宫里的日子其实挺好的，管吃管穿，还给发零钱，除了京城的物价高一些，真没啥可挑剔的。”虽然看起来是有些泄气的话，但是心里实打实的感受，实在想不出祥云宫哪里有不好的地方。
（苗萝的脑子理解不了你想问李氏的弯弯绕绕）

云窈
十二月二十雪申时盆景园
  麝月奉了暖茶上来，我往她那侧推了一杯，而后才端起面前那杯茶盏，撇去浮沫轻轻吹了热气，含茶入喉。听她言来不过是小来去的琐事，落下茶盏言：“听你这般话倒像是想在这宫中某个官职似的，祥云宫留不得那般久的人，无名无分的送出宫去也难免惹人笑话。至于这零用钱，你家世不出众许是这宫中零星的俸禄还不够打点奴才的，也没个大事，不过是问问祥云里有无个欺上瞒下的婢子，若有僭越的我也好替你说上几句话，日子还能好过些。”

苗萝
十二月二十雪申时盆景园
一提到欺上瞒下的婢子，身后的银杏眼珠子就转了转，她埋着头没说话，但我能感受到一股压抑，银杏虽然之前有些霸道，那也怪我只不争气，惹她埋怨我。自打半年前的屏风宴一事后，银杏整个人就比两年前规矩了不少，虽然有些粗重累活他不愿做，但自己平日里本就无事，做了全当锻炼身体，没什么不好。细细想来，也是银杏倒霉才跟了我这个又穷又不上进的主儿。
“小人不是很清楚谁僭越了，如果有，一定会叨扰你的。”
虽然我性子内敛，但这种耍点小心眼的事还是会的，比如刚才这样说，既没出卖银杏，又能让银杏知道我的“厉害”。

云窈
十二月二十雪申时盆景园
  点了点头表示知晓了，既然从她口中说不出什么有用的来，也便不再废了口舌，点了点石桌起身。“嗯，天气寒冷你多保重身体。”随后吩咐了麝月待会儿去花房择盆朴树送去她阁中。

苗萝
十二月二十雪申时盆景园
见这个云才人并未提那铜钱的事，想来是个体谅秀女不易的主儿，是出于真心想要帮助自己，于是对她的防御少了一些。
【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