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十年七月初七】【皇宫】【兰馨】兰馨摆摊

燕小雪

兰馨
乾元十年七月初七
兰馨是燕齐的贴身大丫鬟之一，另外一个是梅馥，两人是燕霁从戎州驿馆带回来的。
兰馨性情活泼机灵，自听说今年宫里的七夕游园会增设了自由卖物，就兴奋地与五岁的世子燕齐一起为此次进宫准备着。兰馨因不是中州人士，初来乍到的时候除了找府上的人打听这中州大小事以外，最大的信息来源就是各种话本子和茶馆说书，因此收集了不少“好货”。除了话本外，剩下的许多东西，都是小世子不用的东西，任由小世子自己抓了几个放进筹备的箱子里。
游园当天，宫里格外热闹，小世子生性好动，哪里会安安分分的守在摊位上，自是由梅馥带着逛园子去了，像摆摊这样的事兰馨便包办了，不知道要摆多久，只约好了不管卖没卖玩，亥时一刻就去荷花亭汇合。
兰馨探子刚没摆多久，就遇到了一个蒙面的姑娘提着一个篮子来摆摊，但是对方却没有摊位的桌子，兰馨很好奇，这桌子不是宫里给每个府都准备好的吗？怎么她却没有，兰馨好奇打听，原来她是一个秀女，因为秀女人多，这摊位只免费提供给邀请的世家和六宫的妃嫔，秀女要摊位桌子的话，需要提前上报给管事并支付一定的费用，这位秀女说自己就卖一些小院子种的蔬菜，这当季的蔬菜值不了几个钱，没必要为此再去付费摆个桌子。
兰馨恍然大悟，原来宫里也有过得这般辛苦的秀女，她一直以为皇宫里都是穿金戴银不愁吃穿，两人摆了好一会儿，那秀女蹲在兰馨的摊位旁，一直无人问津，兰馨这头倒是有一些人驻足，但是看了看书名，欲言又止的最后还是走了。兰馨见状不免有些好奇，这些人明明就有很大的兴趣，怎么都不买呢，一旁的秀女看了看兰馨摊位上的书名，顿时惊诧道：“您不怕吗？”
兰馨一惑：“怕什么？”
秀女颤巍巍的指着书名：“这书名……每一本都很骇人。”
“有这么吓人吗？”兰馨摸摸脑袋，也许吧，她心里想。因为是进宫卖东西，为了能更好的卖出去，兰馨专门选了当下最话本界最热议人物，在话本界，越是出名的人物，编的越是光怪离奇，越是卖的最好，兰馨便是用这个标准选话本的。
这件事本来府上的管事也问过她准备了些什么，兰馨就说是小世子曾经用过玩过不用的东西还有一些话本，对方听了觉得没啥问题，打开箱子大概看了一眼，话本是叠成一堆的，最上面一本是《洗冤录》，旁边是衣物物件之类，管事也没挨个检查，因此这一叠话本就这样蒙混过关出现在了这摊位上。
“那怎么办呢？”兰馨自顾自的问着，又怕出什么问题，想着干脆收起来不卖了，因为刚开摊子，看的人还不多。兰馨见一旁的秀女一直在盯着她，又碍于面子不好当着她的面把摆好的书又收回去，正好她也没有摊位，就出了五十文钱将这蔬菜篮子一口气买了。本来这篮子当季蔬菜就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按照市价最多不过十几文钱，那秀女见兰馨要出五十文钱买，欢天喜地的就卖给了对方，然后就像躲瘟神一样赶紧就溜走了。
兰馨买了一篮子菜，想了想，干脆把菜又摆了出来，毕竟府上不缺这几个菜，总不能真的提个菜篮子回去叫人笑话吧。就在兰馨准备要收书的时候，忽然来了一个人问书价，兰馨的手就停了，她顿了顿，小心的问：“您想买？”
对方：“是啊，不过这里大部分我都看过了，就这个《明昭公主便秘记》没见过。”
兰馨一听对方竟然是书虫界同好，就与之攀谈起来，并把自己担忧的问题告诉对方，哪知对方哈哈一笑：“话本子就图一乐子，谁会当真啊，没事，你放心大胆的卖就行了。”兰馨一听，放心了一大半，又问对方是否要买便秘记，对方拿起话本翻了翻简介，急忙摇摇头：“我以为是本笑话书，原来是重口书，不了，我不爱看重口类的。”说罢就匆匆离去。
兰馨的摊位之后又来了几个问价的，大部分都是冲着那夜明珠问的，兰馨就将夜明珠的原价报了报，无一不是皱着眉头说太贵了就离开了，可怜兰馨摆了半天摊，竟然一个都没卖出去。眼见要到约定的时辰，兰馨便一口气豁出去了，写了“样样一百文”的大字亮出来，只求赶紧甩卖好收摊去汇面。这次摆摊本来就不是冲着钱来的，兰馨的月例也十分客观，在侯府包吃包住也不需要支付钱财，这次摆摊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把东西卖出去，特别是小世子要求要卖的，总不能真的原封不动的又拿回去。
要说这大甩卖果然见效，不一会儿东西就卖到只剩一个青瓷壶了，也许大家都忌讳这是个尿壶，兰馨吆喝了半天都无人问津，甚至赋予这宫里最时兴的话题都无人光顾，算了，剩就剩吧，正当兰馨准备收摊的时候，突然来了个人问壶的情况，兰馨大喜，使出各种吹嘘术将壶夸的一个天上有地下无，只有一点，这壶是小世子用过的，为了忽悠对方买，当然得说得它干干净净才好。
最后一个壶卖出去后，兰馨如释重负，欢天喜地的就去荷花池找小世子一行人汇面了。
【结】

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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