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十年十二月十五】【景文殿】【苗罗 秦潇湘 源清颂】报名闹剧，庄妃头痛

从平

苗萝
十二月十五，申时，景文殿
自打入了景阳宫，就渐渐走在秦助教身后，且越走越慢，直到景文殿门口，连通传都是秦助教开的口。
秦潇湘
十二月十五 申时 景文殿
至景文殿，与小鬟一礼，恭请通传。待小鬟入殿通禀，这才淡淡瞥眼身后人：“小主，一时躲得，一世可躲不得，还是大方些，以免冲撞娘娘。”
庄妃-源清颂
十二月十五 景文殿
庄妃对于来通禀的人并未有什么好印象，盖因九年一事，苗氏尚为秀女便由帝下旨责罚，眉心一蹙命人带入正殿，理好束发后缓缓出室，先声问道：“求见所为何事？”
苗萝
十二月十五 申时 景文殿
瞄了秦助教一眼，不由自主咬了咬下嘴皮，拽紧了握拳，勉强挺直了虎背熊腰，景文殿的檐角落入眼中，去年屏风宴的种种历历在目，平日里躲在人群中倒也还好，如今要单独把自己拎出来难免就会被人记起过往种种，不由心虚。
与秦助教一起入殿内，规矩拜礼后，想了想今早例会上的种种，又不知如何开口，偷偷瞄了眼秦助教，指望他先说话。
秦潇湘
十二月十五 申时 景文殿
两个人在庄妃面前演哑剧总不像话，苗萝在景阳宫的“美名”在先，贸然越俎亦不像话。
斟酌片刻：“禀娘娘，一为秀女苗萝欲补年宴报名；二为下官欲借此证四艺堂琴道；三则是下官斗胆，此事或可为娘娘锦上添花。”
庄妃-源清颂
十二月十五 景文殿
清冽的眉目扫下，将两人动作尽收眼底，见苗氏仍是不成器的样子，庄妃略有些不耐，远山微颦，话一落下即刻回道：“补？报名五日前便已结束了，再者，例会上本宫放了机会，彼时不说，现下想起来补？”毫不掩饰的打量了一番瑟缩的苗氏，心中更是不屑一顾：“或可？那便是不完全把握了，苗秀女的情状…本宫如何能信秦副教呢？”
苗萝
十二月十五 申时 景文殿
还不是你凶巴巴的，我哪敢开口？
心里暗暗腹诽两句，捏紧拳头从秦助教身后站出，思索银杏平日里的话术，斟酌了很久这才道：“回庄妃娘娘的话，此前臣女也不敢随意报名，也是两日前得了秦助教的赞许，这才觉得尚且能报名，奈何去找静贵人时说错过了报名，本来已经不抱希望了，可今日在例会上见到娘娘如此宽宏大量能允许错过报名时间的秀女参加，这才又生出了希望。今日例会上不说，是臣女知道自己斤两，说出来了也没人相信，这才下了例会找秦助教来作证……好叫娘娘宽心。”
秦潇湘
十二月十五 申时 景文殿
气度如松，面容平静：“回禀娘娘，正因苗秀女过去不堪用，才算蹊径。”
思来想去，不动声色顺着苗萝之言奉承一二：“娘娘心明苗秀女能力几何，故而下官也万不敢欺瞒娘娘替她夸下海口。其寻下官作保，亦是目睹娘娘宽宏大量在先，而例会不敢言，或是怕此举令娘娘难下。”口风一转认真道来：“例会秀女诸多，苗秀女若当场趁着开例之机自荐，其话术定是要言自己如何苦练如何了得，娘娘当场允下报名，在场诸人听来也是娘娘允了她之能力。可她之斤两…娘娘明慧至此，大概已能猜见如若纰漏便是大砸特砸，只怕那时有心之人要借题发挥不利娘娘。”
徐徐献策：“下官以为，如允其报名，不妨以鼓励后进、愿验四艺堂教学名义。”
庄妃-源清颂
十二月十五 景文殿
苗氏头一遭说话顺溜，庄妃倒是仔细听着，看她能说出什么有用的话来，直至宽宏大量一句，轻哼一声，饶有意味的：“若是本宫今日不允你，传出去的该是小肚鸡肠的名声了罢？”提起上午例会，不免又一阵不快，若不是瞧着苏氏卖了个好，庄妃能允下这样两个不知规矩的新秀来？再听秦助教一番长篇大论，非但不曾同意，反而更是不悦：“年宴这样大的场合，岂能做验学这等儿戏，若她平时是个伶俐的，本宫也便允了。可她…”上下打量一番，眼中不屑不言而喻：“连话都说不利索的，本宫还指望她来挣什么脸么。今日例会是通过众人面应允的，即便本宫私下允了你们，年宴表演合规矩便罢了，若是她瞧着人多瑟恐，出了岔子丢的可不是你秦副教的脸，还是你秦副教能保证她一定一鸣惊人？如若不能，本宫何必要去冒这个风险？”
苗萝
十二月十五 申时 景文殿
源庄妃说得自己冷汗连连，自己的话术无非就是随着银杏耳濡目染，无外乎恭维夸赞然后哄着对方达成所愿，再有别的自己临时也冒不出什么主意来，于是抬头瞄了下秦助教，有打退堂鼓的想法。
总归自己努力了，银杏那头虽然不好交代，但比起面对源庄妃，自己还是更愿意面对银杏。
有了这个想法，对结果也就不甚在意，便打算豁出去絮絮叨叨起来：“庄妃娘娘，臣女知道你瞧不上臣女，臣女也没指望年宴如何一鸣惊人，祥云宫才艺出众的秀女比比皆是，但臣女知道她们的想法，都想着如何惊艳冠绝，想着争夺魁首，可大过年的，不就图个喜庆么？所以臣女选了一曲自认为简单又快乐的《碧云谣》，给年宴演出增加一些乡里俗气，也就是这样简单的曲子，臣女也怕弹不好给大家丢脸了，所以才请教秦先生，若非得到秦先生的认可，臣女也没胆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人。”
“臣女知道原来大家对自己多有微辞，刚入宫那会儿，臣女人生地不熟，确实给娘娘们丢脸了，经过差不多快四年的适应，臣女也已经习惯了宫中的生活，原来不熟悉的人也熟悉起来，熟悉了，臣女也就不那么怕了，就连宫里的一草一木，什么季节要换什么花，什么草，臣女也多少微知一二。宫里挺好的，有吃有喝臣女现在挺喜欢这样的生活，四艺堂的先生们也从未因臣女笨手笨脚放弃过对臣女的教导，臣女的宫女银杏也常常激励自己，虽然她对我这个没前途的小主颇有微词，可她从未放弃过对臣女的鼓励，这次也是她激励自己去参加年宴演出，其实她跟着我这么一个资质平平的主儿一直让我觉得自己对她多有亏欠，出于种种原因，不管是对银杏的交代也好，对自己的交代也好，又或者是秦先生的不曾放弃，臣女也想在离开之前，为这个朝夕相处四年的地方做点什么。虽然很懊恼自己不长记性的脑子没注意报名时间导致错过了，但还是想来娘娘这儿试一试，至少也是努力过了。”
秦潇湘
十二月十五 申时 景文殿
说到底还是苗萝自己不甚机灵难让人放心，倒是这厢庄妃让自己保证，这倒非难事，只是纵使自己保了，这最终放话允加名的不也还是她庄妃么。
倒是苗萝的后话让人颇为刮目，教她亦有四载了，头一遭口齿伶俐，更难能一颗诚心，心中蓦然触动发软，话已至此，便也真如她所言无有遗憾了。
于是长揖，语下诚恳：“《碧云谣》重在喜庆，其成曲也可称毫无难度，苗秀女曾几寻下官学琴，其诚心可见，虽只是记谱欠强，但每次来习琴时，下官确可见其进步。”转了转话头，帮言，“倒是苗秀女，曾经也是吞吐拘怯的模样，今日竟也有几分落落大方满心诚恳之态了，习人习琴，自是相辅相成，娘娘允之，若是她做好了，更是要宫中诸妃知，唯有庄妃娘娘才有此等心胸慧眼，在陛下那儿，更是娘娘‘任腐朽为神奇’之魄力。其实退步而言，苗秀女情状宫中稍有些资历的也都有耳闻，便是弄砸了，一听是她也不算怪事，二来…总还有四艺堂在后，新人见其谬误，大抵也只会觉四艺堂授业不妥罢了。”
末了再递台阶，以撇清两人绑架之嫌，浅然一笑：“今日下官二人属实烦扰娘娘，说到底不过是成全苗秀女一腔诚挚，能入景文殿的门，想必她便已感念幸甚。”
庄妃-源清颂
十二月十五 景文殿
庄妃在这絮叨的长篇中，已是十分不耐，尤是听她说“你我”之言时，眉间已隐含怒色，甚至心中暗想：莫不是她这样一篇漏洞百出的话说下来，便能叫本宫瞧见她的长进，若不挫一挫她，岂非要洋洋自得了？
于是眼光凌凌扫去，沉声：“谁准你与本宫论你我的，在宫中待了四载，连最基本的礼仪也没学好么？这要是去了年宴，在陛下面前，还怎么得了，难道要惹的陛下再罚一次吗。昭平，你去选派一个礼仪嬷嬷，命她亲自教导苗秀女规矩，也去盯着她那个不安分的婢女。”再转回秦副教身上：“好了，不必多说了，既然问过了，便退下吧，待她何时知礼懂礼，再想其他的事吧。另外，秦副教这落落大方的线定，还需在提高啊。”言罢便请人离去，而不多时便有一个面容严峻的嬷嬷去教导苗秀女了。
苗萝
十二月十五 申时 景文殿
见庄妃如此决然，与之礼拜后便随嬷嬷而去，后话不提。
秦潇湘
十二月十五 申时 景文殿
那便依言，无用多说，告礼而退，只在心里摇摇头：这般损人热诚的话么…
苗萝一腔诚意倒是起步坎坷，若日后有缘，且多关照她几分吧。
【结喽！】

国师

报备戏录，打卡人：庄妃

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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