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一年正月初二】【戏楼】【墨云梓 董若卿】痴心

山撰玉

墨云梓
承平一年正月初二。辰时。戏楼
用过早膳，婢言外头大好晴天倒是难得，起了瞧戏的心思。去戏楼点几出戏瞧瞧罢，全作消磨时光。
遂起身换衣，依旧披了那件半旧不新的狐狸披风，揣了手炉往戏楼去。到戏楼，随意点了一出霸王别姬先瞧着。台上人咿咿呀呀的唱起来。

董若卿
承平一年正月初二。辰时。戏楼
冬日寒凉，闷在屋中久了总觉烦躁，倒不如外出走走。
她唤翠微为她裹上大氅，叫那细软兔绒簇拥着她一张小脸，端的是乖巧可人模样，手里拿着个。她起身，一路快步， 行至戏楼处，不知是谁点了曲霸王别姬，曲声咿呀，暖风消去她肩上风雪。她缓缓落座，迎面瞧见一位佳人，认出是墨宝林，她盈盈行一礼后，问道：“墨主子也是来看戏的？”

墨云梓
承平一年正月初二。辰时。戏楼
正瞧得起兴，觉有人前来，又一女声入耳动听，循着人声望去。见一人盈盈一礼，自己面上挂起笑来，懒得起身抬了手示意人免礼遥着虚扶一把。
“免礼罢，好在这出戏才开演。”
言罢又收回手，拿出荷包，从荷包里随意捡了颗石头，拿在手心里把玩，意味不明。又向人道
“自然是来瞧戏的，在宫里头点戏，这也是头一遭不是。”
言语间把玩石头的动作没停，眸子瞧向台上的戏。
“冬日里难得勤快几回自然想要四处走走透透气，怠懒的多都在阁里待着。”
说着又瞧向人，面上笑意不减“只是不知你是哪家秀女。”

董若卿
承平一年正月初二。辰时。戏楼
她顺应着乖巧起身，浅笑地露出梨涡，泠泠开口道谢“谢墨主子。”
台上正唱，她是喜听戏的，因而她的心也被戏勾了一半去，只是面上不显，与娇娘正正相面，见娇娘荷包中竟有石头，心中暗叹独特，只规规矩矩的答
“我是闲来无事致此瞧瞧戏解闷的，也不知是行了何大运，遇上墨主子了。”
父母都对她寄予厚望，她谨慎小心，不敢多说一句话，娇娘问及她家世，此时她心尖微颤，故意避开嫡庶，道
“回主子，是尚书省尚丞董家的。”

墨云梓
承平一年正月初二。辰时。戏楼
空手随指下身边的位子示意人落座不知人心中如何想法，散漫言
“你我本同届，叫这声主子倒是生分了。不知你年岁几何，但依着位分，想来你唤我声姐姐也不为过。”
见人回答并不意外，对人说辞中行运也不置可否。只依旧脸上挂着笑瞧着眼前人容貌，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听人缓缓道出家室，回忆片刻才想起来，簪缨世家董氏吗？忘得有些干净，只零星记得人家中二位姨娘其中一位与主母不和是个硬性子，另一位委曲求全惯会顺从。
只是人闭口不提嫡庶，想来是另一位所出。也罢，自古以来能者居之。但瞧着心中也猜测眼前人不似面上清纯，只倒是叫人好奇，这份无辜外表下会是什么样的里子。
“既然是来瞧戏的，这般拘谨倒是我的不是了。放轻松些，我也不是什么吃人的豺狼不是？”

董若卿
承平一年正月初二。辰时。戏楼
她顺着娇娘纤指指着坐下，听她言，适回“听姐姐这么说，那我以后可就这么叫了。”
墨氏分两支，泗州分支比主支还要强盛的多，她曾听闻这支分支是因祖上偏心，这才分出来，故而家风颇严，想来嘉美人是主支，那这位墨宝林是泗州分支的，应是个有志气的。
她这才看台上所演的戏，悠悠问道
“墨姐姐觉得，虞姬的痴心…值得吗？”

墨云梓
承平一年正月初二。辰时。戏楼
闻人语见其所感，只瞧着台上咿咿呀呀的样子。仍是勾着唇道
“不过是个称呼，我也只占了个机彩而已。你不嫌我这般胡乱就是了。”
顿了顿，瞧着台上人舞姿，又道
“痴心一片自然是不错的，只是要瞧付给谁了，若是一朝扶摇，直上九万里也是一种痴心。妹妹瞧着呢？”

董若卿
承平一年正月初二。辰时。戏楼
雪腮微红，琼鼻亦有些泛红，一直被汤婆子暖着的手也渐渐冷下来，殷红的唇启
“姐姐不嫌我唐突就好。”
台上的戏随着那一声“虞姬无悔”算是近了尾声，她闻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垂眸盯着衣摆上的绣花，良久才想起未回话，有些失礼，附和道
“姐姐所言是极…”她搓了搓手，赔笑道“天冷，妹妹畏寒，姐姐也早些回去，莫着了风寒。”

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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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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